鸽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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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4/5 23:03:00

中国的鹿文化源远流长,且丰富多彩。“呦呦鹿鸣,食野之苹。我有嘉宾,鼓瑟吹笙。”在古老的诗词里,鹿是文人心中品德高尚、正直善良的君子风范;

#乾隆#在秦汉瓦当、画像石砖的装饰图案中,鹿是仙兽,寓意着福禄吉祥和长寿无疆;在魏晋时期至明清的瓷器、画像上,鹿是美丽(丽的繁体字写作“麗”,从鹿)的象征。从古至今,鹿一直与艺术有着不解之缘,而这最普遍、最直观地反映在了绘画上,因此观赏鹿图也是我们接触和了解鹿文化最便捷的途径。鹿,四肢修长强健,体型优雅柔美,皮毛油光水滑,一般来说为了充分而细致展现它们的美丽,画家喜欢用工笔作画,笔法偏清俊涓秀,刻画细致入微。因而我们看到的画中鹿多是姿态优美、毛茸细腻、神态活泼、栩栩如生。

而绘画界里总有那么几个不走寻常路的奇葩,纵观古今,把优雅的小鹿画出丑萌模样的有两人,一是“朱耷”,二是“乾隆”。

朱耷不用多说了,都知道他是传统绘画界的另类清流,其笔下的写意花鸟都是一副白眼示人的样子,其中以白眼鱼、白眼鸟最显风格。晚年时,因为要靠卖画为生,买画人又多求吉祥画,于是朱耷画了许多造型构图相近却神态各异的松鹿图。

脖子扭断“鹿”白眼一翻与我无关“鹿”气死单身“鹿”胆小如“鹿”无奈不是长颈“鹿”普通却自信“鹿”集美聚会“鹿”

从众多有趣的鹿图中,我们依旧可以看到朱耷倔强孤傲、遗世独立的一面,同时也能看到他面对自然万物时的和蔼、柔软。这两种态度的反差恰好塑造出了其画作的丰满个性,令人觉得意味深长,且印象深刻。

再说乾隆,众人皆知其审美和绘画水平一言难尽……但他天生乐观自信,画画十分高产,一生画了至少多幅,但多数都是平庸之作。

他原本想学院体工笔花鸟画,但无奈手跟不上脑,学得十分艰难,画得也很一般,比如他临摹李迪《鸡雏待饲图》,把可爱的小鸡崽硬生生画成了鸽子。

李迪作乾隆仿

深知技不如人,他又转战写实功力要求不那么高的写意,这才终于有了几幅像样的作品,《多禄图》便是其中一幅,此画是他为母亲献寿而作。

这山、这树、这水确实都尽显古意,构图合理,远近层次尚可,笔法细腻,着墨淡雅,勾皴擦染点用得恰到好处。不过看到草地上的鹿之后,有些人就又不免发出“不愧是你”的感叹。

图中有五只形态各异的鹿,其中三只有卧有立,目光齐刷刷偏向画面左边,循其看去,原来是另外两只鹿,两只鹿后腿直立而起,前蹄互蹬,动作看上去滑稽又怪异,让人摸不着头脑。因此,许多人嘲笑说这是乾隆的虚妄之笔。

其实吧,还真别笑,鹿打架就是这样的。长犄角的是雄鹿,它们在打架时会以犄角相互攻击,而雌鹿不长角,只能直立着用前腿猛踢对方,不光是鹿,多数四足动物打架都是这个姿势,比如马、兔子。

《多禄图》看似滑稽可笑,但完全是实景写生,而非刻意虚构,乾隆的题跋也证实了这一点:“于避暑山庄见呦鹿卓立而戏,辄写其畅适之意,且鹿为不老之兽,装以成轴敬献慈宁,以介眉寿也。”

乾隆爱好打猎,在位期间光是大型围猎就多达46次,而鹿是主要的狩猎目标,另一方面御花园里曾养过鹿,专门设了一个“观鹿台”供皇族观赏梅花鹿。由此,乾隆对鹿的习性应是了如指掌,就算绘画功力差了一些,但不至于闹出画鹿非鹿的笑话。

不论是朱耷还是乾隆,他们作画都不为讨好世人,也不为博人眼球,而是自娱自乐、陶冶性情、抒发情感,正是出于如此纯粹的目的,他们才能无拘无束地笔随意走,于画卷中展露真性情。至于观画者的评价,这两人可根本不在乎,说好说坏、笑或不笑都随你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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